“复旦女神”陈果：从万人追捧到跌落神坛，她究竟做错了什么？

陈果是复旦大学“思想道德基础课”的讲师，1981年出生的她，从小读书成绩就很好，还不满28岁就当上了复旦大学的讲师。因外形靓丽，讲课风趣，她在2010年“意外”走红于网络。

出版过图书，上过央视节目，一度被评为“上海市最美思政课教师”的陈果，却在2013年因为在央视《开讲了》节目中读错了“耄耋”二字，被打落神坛，消失于“网红教师”界。

有人为陈果抱不平，指出“耄耋”二字在现代不常用。而且古汉语太难学，仅仅因为这两个字就大搞“文字狱”，对陈果来说不公平。

也有人严肃地指出，“耄耋”二字乃是基础教育课本里出现的词汇，小学生都应该认得，作为一位大学讲师却把它认错，可见其“浪得虚名”。

在短短三年的时间里，陈果就遭遇到了人生中的“大起大落”。像是一颗流星划过天际，然后迅速消失在“网红”的宇宙空间。那么在这件事情上，陈果究竟又做错了什么呢？

一、问题与读错“耄耋”无关

在给出这个问题的答案之前，我们首先要排除的，就是因为陈果读错了“耄耋”二字。读错某个字、词，其实是很正常的事，即便是教师也不例外。

教师在课堂上，或者在摄像机前面讲课的时候，不同于撰写论文、出版书籍。在后面两种情况下，教师是有机会反复修改“创作成品”的。

有实体作品出版的经验的人都知道，一部书从成书、投稿，到编辑初审、二审、三审，再到最后交付印刷“校对”，整个过程当中至少要经过少则四五遍，多则几十遍的“反复修订”。

这种“修订”除了涉及作品本身的思想内容，主要还是作者的“语法错误”和“错别字”。纵然经过多人多次“校对”，很多名家的作品在面世后，甚至是反复再版后，当中仍然会有错别字。

这件事情也充分说明了，作者在写作过程中存在“错别字”的现象十分普遍。精心写作尚且如此，更何况教师在讲台上“即兴演讲”教学呢？

有一部分教师讲课时是“照本宣科”的，他们一般只会低着头照着课本逐字逐句地念，但是还有一部分教师讲课时，就好比是上演了一场“脱口秀”。

这些教师可能讲着讲着就“嘴瓢了”，或者脑子突然短路了；偶然有一个常见的字词想不起来怎么读，根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。

二、问题根源是成名的基础不牢靠

但是为什么陈果读错了一个词，结果就给她带来了“灭顶之灾”呢？说穿了，还是因为陈果太年轻，本身成名的“基础”并不牢靠。

试想一下，假如2013年站在《开讲了》讲台上的人不是陈果，而是鲁迅先生，他老人家要是把“耄耋”读成了“毛至”，人们又会说点儿什么呢？

我想即使不会有专家站出来说，“耄耋”在上古书籍中的读法本来就是“毛至”，也没有人会因此否定鲁迅先生不是一个“好讲师”。

那么问题又来了，陈果一次犯错就被众网友们给“轰趴下来了”，这件事情难道怪网友们“势利眼”吗？其实也不是。

鲁迅先生偶尔犯个错误，并无损于他在人们心目中的光辉形象，那是因为他在文学领域上旷古绝今的建树。

而陈果这位女老师，大家回想一下，她出名的原因是什么，出名时得到的外号又是什么。想明白了这些，就会知道她的出名，存在“先天不足”。

陈果是被她的学生“捧红”的，学生捧她的理由有二：一曰“美”，二曰“诙谐”。先说学生赞颂的陈果之“美”，并非心灵之美，而是“时髦”的皮相之美。

一位女老师，29岁不到30岁的年纪，衣着时尚，头发烫个“大波浪”，绝然不同过去高校里面四、五十岁以上中年发福、头发花白的固执老头、保守老太。

再说陈果在学生眼中的“诙谐”，自然是指她讲话有趣。但是这种有趣，与她教学的真实质量其实并不“挂钩”。

比如一个人很会用幽默的方式来调动学生在课堂上的情绪，然而他在课堂上传授的知识却是错误、浅薄的，那么他还不如不诙谐、不幽默，不要浪费学生在课堂上睡觉的宝贵时间了。

既然陈果出名的这两大理由，都与她专业课的真实质量没有一毛钱的关系，所以她只能是一个“网红讲师”。

另外，因为社会文化的原因，一名年轻女性一旦被人打上“美女”或者“女神”的标签 ，天然就会被人看轻，就会被人认为业务能力低下。

陈果是“女神”，她给人的印象就不是一个靠“真才实学”成名的人。她的成名一开始是带有偶然性，后来出书、上央视，也不排除背后有文化商人在推动。

所以很多人对于陈果的讲课质量，其实是抱有怀疑态度的。非如此，也不会有人专门去挑“毛至”的刺了。

不过客观地说，陈果走红了三年以后，才在《开讲了》里面被挑到一个错误，证明她犯错的时候比较少，这对于一个年轻的教师来说，已经很不错了。

只是“耄耋”这种小学课本上教过的词都能读错，的确是一件令人尴尬的事情。这件事情的发生，让陈果看上去仿佛真的就是一个“绣花枕头”了。

不喜欢陈果的人，顿时欢呼雀跃，奔走相告，原来那些因为她“美”或“诙谐”喜欢她的人，也渐渐不好意思出来吹捧她，于是她就这么跌下了神台。

但是这件事对陈果来说，未必就不是一件好事情。大学的讲师很多都是一边搞研究一边带学生的，很多讲师把自己搞研究看得比带学生更重要。

陈果原来是一位哲学博士，1981年出生的她如今也才42岁，正是思考人生，进行哲学理论研究的黄金时期。少把心思花在网络上，潜心著术出一点真正的“成果”才是正途。

只要有真才实学，将来再去给研究生们讲课，别说把“耄耋”读成“毛至”，就算把它读成“老子”，大家顶多也是一笑而过。

其实有的时候，只要你在某一个行业里真的混出了名堂，即使那个行业并不“高级”，你再犯了一点点的“低级错误”，也绝对没有人能因此打垮你。

这里有一个大家都知道的故事，那就是香港著名通俗小说家倪匡，曾经让“南极出现了北极熊”，这是非常明显的常识错误。

尽管人们会笑话倪匡的常识错误，但是喜欢他小说的人，并不会因此不买他的小说。这是因为倪匡从不标榜自己有才学，他所得的“名”与“实”是相当的。

褪去“女神”的虚浮“光环”，当老师的人就潜心研究教学，当作家的人就专研写作，只要能够做到“名”与“实”相符，就不怕任何风浪了。

结语

当初鲁迅先生还没正式出名的时候，郭沫若在“创造社”和他打笔仗。鲁迅写了一篇文章，叫做《我的态度气量和年纪》，于是被郭添若撰文在杂志上嘲讽他写了错别字。

但是，如今又有几个人还记得这件事呢？如今当我们读到鲁迅的“两株枣树”时，不但不认为他写得有问题，反而会主动去帮他找各种创作技法上的理由。

且不说这些理由是否“在理”，只说说大家替他找理由的动机是什么。那不就是因为，鲁迅先生在中国文学史上，的确是取得了“公认”的，硕果累累的成绩嘛。

因为鲁迅先生在本职工作中“确有建树”，人们才会觉得，他的每一次落笔都不简单，即使他真的“出了错”，在“鲁郭巴老曹”中，他还是要排第一的。

这时候就是真的有人来怪罪鲁迅先生，大家也会抬出“人非圣贤，孰能无过”这句话，来替他开脱了。

陈果因为一个“毛至”就被网络上的巨浪打翻，其实不是因为网友搞“文字狱”，也不是因为她的运气太差，而是因为她“根基太浅”，所以人们没有理由对她“宽容”。

学生说陈果是“女神”，无非是因为她比起别的老师，更加年轻、更加洋气，和学生们没有什么代沟。但是“年轻”往往会与“识浅”构成一个带贬义的短句，就叫做“年轻识浅”。

孙悟空跟唐僧去西天取经，历经九九八十一难才修成斗战胜佛。陈果这件往事虽然已经过去了近十年，但是如今的她作为一名大学讲师来说，还是比较年轻的，未来的路还很长。